希尔斯堡惨案:恶意造谣+诽谤利物浦球迷的太阳报造成重大悲剧

来源:江南体育app    发布时间:2024-11-02 19:39:38 速通门

  上述这段讨论希尔斯堡惨案相关议题的对话,来自笔者和留学期间导师,一位曾经在利物浦生活了15年的爱尔兰大叔,Adrian。在英国学习新闻学的过程中,笔者从传媒大亨Rubert Murdoch(鲁伯特-默多克)和他所掌控的《世界新闻报》的一系列彼时轰动全英的新闻窃听丑闻中,慢慢明白了英国某些无良媒体被称为“The Dark Arts”的内容含义,也逐渐接触到“新闻领域是资本精英们的自留地”的这个英伦残酷现实。

  但是,在授课过程中,正如笔者想到过的那样,由臭名昭著的英国小报《太阳报》所诬告而致使受害者及他们的亲属沉冤蒙辱二十多载的希尔斯堡惨案,同样也被重点提及到了。

  也许默多克和他麾下的庞大新闻帝国对我们而言有些望而生畏,也许人们对他和邓文迪的绯闻逸事更加津津乐道,但对于笔者个人而言,希尔斯堡惨案,代表着利物浦队由盛转衰的苦难过去,也铸就了红军涅槃重生的气质。这件事,我难以忘怀。

  首先请允许笔者稍稍概述一下这件对英格兰足坛、乃至英伦社会都影响深远的希尔斯堡惨案,究竟是一件怎样的令人心痛的悲剧。今年正好是希尔斯堡惨案30周年的纪念日,在1989年的英格兰足总杯半决赛上,利物浦与诺丁汉森林狭路相逢。比赛场地被安排在第三方球场——谢菲尔德星期三队的主场,希尔斯堡球场。上世纪80年代,英格兰的足球流氓很严重,经常擅闯比赛场或者将杂物扔进场区内。因此,大部分球场都安装了铁丝网以分隔观众和场区。然而,这些善意的预防的方法,却间接造成了这件惨剧的发生。

  按照惯例,双方球迷一定会被隔开,而其中利物浦的支持者被安排到历平斯径看台。球赛原定于当地时间下午3时正进行,但当日利物浦与谢菲尔德尔德间的交通挤塞,很多利物浦球迷未能提早到达。在下午2时到2时45分之间,球迷不断涌到历平斯径看台十字转门前的狭窄拥挤的空间,希望可以在开赛前进入球场。球迷的期待之前能够理解,不过,因太多人流短时间内一同进入,导致在十字转门前的空间变得异常拥挤。当时大约有5,000名球迷尝试通过转门进场,警方基于门外安全的考虑,决定打开原为出口、没有十字转门的C闸以疏散人群,结果导致大量球迷涌过闸门进入球场。

  开闸后,数以千计的球迷通过狭窄的通道,从露天看台后部涌进原本已经过度饱和的中央区域,使铁丝网前的球迷不断受到推挤。这种意外情况下,警方以及球场员工却玩忽职守,未能履行引导人流分散到别的区域的作用。最终,挤压和踩踏惨剧发生了。在3点06分,裁判暂停比赛之前,已经有不少不幸的球迷因汹涌的人潮挤压、践踏而受伤,甚至死去。在4月15日当天,共有94名球迷遇难;四天后,14岁的Lee-Nical在医院伤重不治;四年后,长期处在植物人状态的Tony-Bland因无力回天而安乐死告别了人世。

  96名遇难者,伤透了利物浦这个城市的心。然而,有些人却如同秃鹫啄食腐肉一般,在一片死寂的悲剧上舞文弄墨、试图为己谋利。在惨案发生后第四天,默多克旗下的《太阳报》编辑卡尔文·麦肯齐以“真相”作为头条标题报道希尔斯堡惨案,同时附加了三条恶意满满的副标题:有球迷趁乱偷走受害者的钱包、对警员撒尿并侮辱遇难者遗体、以及追打正在施救的警员。这篇骇人听闻的报导的内文指控一些醉酒的利物浦球迷蓄意攻击那些正在抢救伤者的警察、消防员以及医护人员。这位虚伪的作者还装模作样地引述了一位“匿名警员”的采访,称利物浦球迷羞辱遇难女孩的遗体,并上前阻止他们警方以及死者尸体撒尿。

  失去96位球迷、共同生活的亲属以及市民的伤痛还未抚平,《太阳报》这一波吃“人血馒头”的诽谤性报道更让人心寒。哪怕负责此事件调查的泰勒法官在经历31天的全面调查后,发表了直指惨剧发生真相的《泰勒报告》,将责任判定为“警方不作为”之后,《太阳报》那硕大的“THE TRUTH”头版标题依然深入人心。明明是受害者的利物浦球迷们,还被泼上了“肇事者”的脏水,更加加剧了人们精神上的摧残。伤口还未愈合就又被撒了一大把盐,这种痛苦,皆拜无良媒体所赐。在这之后,利物浦人成立“希尔斯堡正义运动”,20年如一日地为还原真相、沉冤昭雪所奔走。

  虽然2004年《太阳报》曾在论坛版面刊登过一则自认“丝毫没有保留”的《道歉声明》,但直到2012年,惨案发生足足23年后,迟到的正义总算才姗姗来迟。时任英国首相卡梅伦代表政府向受害者和家属、球迷们道歉,承认是当局推卸责任;写下那篇臭名昭著新闻稿的麦肯齐也表达了他的歉意(虽然笔者窃以为这代价也太低了)。四年后的2016年,在希尔斯堡惨案听证会上,陪审团最终裁定96名遇难者是被“非法致死”的。至此,这件惨案,在它发生的第27个年头,终于尘埃落定。

  希尔斯堡惨案,给许多人的人生,乃至英国足球,都带来了无法逆转的改变。惨案之后,从那时起,数字“96”和纪念死者的火炬图案就和利物浦队深深地烙印在了一起。不论队徽设计、球衣赞助商如何变化,这两个元素,都慢慢的变成了了不可舍弃的印记。

  对于球队的每一个人,不论是经历者还是后来之人,这起悲剧都是他们牢牢铭记的一部分。球队当时的教练、利物浦传奇球星、“国王”肯尼-达格利什在惨案发生后,亲自带领球员们参加了每一位遇难球迷的葬礼。就像KOP们所歌颂的那样,这样的“King Kenny”,永远是我们的王,但是这样的义举和与之而来悲伤也几乎耗尽了他的心神。在带队拿到球队最后一个顶级联赛第一名后,达格利什离开了俱乐部。

  就和本菲卡队的“古特曼魔咒”一样,在1990年之后利物浦队等待了“英格兰之王”的桂冠足足三十年,才最终再度染指它(虽然它姗姗来迟,但也值得96名遇难的KOP们欣慰了!),达格利什的教练生涯也慢慢走向了平平无奇。与古特曼魔咒不同的是,本菲卡拿不到冠军原因是冥冥之中的仇恨让他们屡屡决赛折戟;利物浦则也许是因为没办法承受逝去球迷们的期待和炽热的情感。

  在希尔斯堡惨案遇难者中,最年轻的遇难者名为乔恩-保罗-吉尔胡利,那年他才10岁。作为利物浦队魂史蒂夫-杰拉德的表哥,这件事对他的影响,难以言喻。杰拉德在自传中说,“每当我开车进入俱乐部大门的时候,都会在慰灵碑上寻找乔恩的名字。”最终,我们正真看到了这样一个百战不屈的队长,见证了利物浦英雄的职业生涯。

  就算过去多久,利物浦也永远都不可能忘记这件惨剧,它也镌刻在球迷、球员、每一个人的脑海里。慢慢地,希尔斯堡由惨剧的代名词,逐渐演变为激励球员前进不息、拼搏到底的精神力量源泉。虽然知道这种推论没有一点依据,但笔者想,这就是利物浦队可以那么多次完成逆转好戏的根源吧。

  作为利物浦死忠,作为一个媒体从业者,希尔斯堡惨案以及之后的污蔑报道,这20来年的冤屈风波,也是笔者需要引以为戒的。“报道事实”说来容易,但在利益面前迷失自我、最终利令智昏酿成恶果之人,恐怕也不在少数。幸运的是,我和利物浦一样,都对谎言、污蔑、毁谤深恶痛绝。因我们都知道,不论成功或失败,You will never walk alone.(你永远都不可能独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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